图为发掘现场。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记者25日从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获悉,2021年3月至今,考古人员对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郫都区犀浦街道的犀园村遗址进行详勘和抢救性发掘后发现,该遗址是成都平原少有的从西周中晚期至春秋时期连续发展的遗址,其春秋时期的墓地是目前成都平原发现的同时期规模最大的墓地。
遗址航拍。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犀园村遗址发掘现场负责人熊谯乔介绍,遗址面积约3000平方米,此次抢救性发掘面积1617平方米,发现了丰富的遗迹现象并出土大量遗物。共清理出西周和春秋时期的墓葬80余座,出土大量青铜器、玉石器、陶器等遗物。
出土的青铜敦。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熊谯乔认为,从遗迹和遗物来看,遗址年代可以分为西周中晚期和春秋时期两个大阶段。西周中晚期的遗迹为大量房址、灰坑、窑址、灶等生活类遗迹以及少量墓葬,遗物主要为罐、瓮、盆等生活类陶器,说明该遗址在这一阶段是作为居住址使用;春秋时期的遗迹为大量墓葬以及少量灰坑、灰沟等,遗物主要是随葬用的青铜剑、磨石以及陶罐等,说明该阶段主要是作为墓地使用。
出土的青铜斤。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该遗址的主体年代为周代,历时性长,是成都平原少有的跨越西周、东周的先秦遗址。”熊谯乔说,此前成都平原发掘过上千座东周墓葬,但绝大多数都是战国墓葬,可以明确断定为春秋墓葬的屈指可数。该遗址的发现对于成都平原周代文化细化时间维度、复原历史文化面貌、重现社会组织形式、揭示丧葬习俗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熊谯乔介绍,犀园村遗址发现了大量西周时期的建筑遗存,主要分为基槽式建筑和柱洞式建筑两种。大规模的建筑群和特殊的奠基行为表明该聚落等级应该不低,应该是一处中心性聚落址。到了春秋时期,该遗址主要作为公共墓地使用,墓葬中出土的大量柳叶形剑,体现了古蜀亦农亦兵的社会组织形式。
以往在成都平原发现的先秦遗址中,春秋时期的遗址较少,出土陶器也不甚丰富。熊谯乔介绍,此次发掘出土了大量春秋时期的可复原的陶器,具有鲜明的区域特质和时代特征,填补了成都平原春秋时期考古学文化的空白。遗址东周墓葬中还发现了大量随葬用的鹿骨,反映了当时狩猎业的发达,表现出狩猎在古蜀人的生产和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出土的柳叶剑。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熊谯乔说,该遗址发现的春秋时期墓地排列有序,朝向统一,显然经过精心规划,表明该区域是一处重要的公共墓地,对于深入研究成都平原古蜀先民的丧葬习俗、礼仪制度等方面都有重要意义。
出土的青铜戈。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图。
另外,在熊谯乔看来,该聚落在西周时期为居住址,东周时期为墓地,这种历时性的变化正是探讨聚落变迁及其背后动因的绝佳材料,对于分析和研究古蜀聚落的社会结构和文化变迁提供了重要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