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巴黎回到柏林,已有近一个月了。游记却迟迟不能下笔,竟没有一个由头。想起余秋雨先生在其《文化苦旅》中也多次提到诸多文章也是游历结束很久之后才能提笔。我远不及余先生一丝才情,但想来,有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可能有些相似吧。
其实,对巴黎没有太多钟爱和向往。去之,更多是想今后有个念想,游历表中不要漏掉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于是,找个周末,扛着包,拉上朋友,奔赴tegel,坐上airberlin“可怕”的飞机,落在了法兰西的土地上。
埃菲尔之爱
飞机落地后,我们直奔埃菲尔。夜景如此动人,在夜中,不需放目去找。抬头,便能看到那个绝对的地标。如果埃菲尔铁塔可以有性别,我相信“她”会是位穿着小A裙的女人。如此庞大,却精致细腻如此;如此坚硬,却又温存矜持如此。我一向不喜欢高大的人或者物。女人太高,便易失去妩媚和灵动,甚至有些需要谄媚和放荡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弱势和命运的悲惨;建筑高大,便易缺少变换的交错,甚至只能做个简单的柱状来重复结构。而,她,在夜色下,衬着灯火,静静地站在塞纳河畔,看着数以万计的崇拜者,在她脚下欢腾,感叹。有人甚至会献上最昂贵的礼物—他们的生命。
记得从巴黎回来后不久看到一则新闻,一个穿过层层防护的男人,从埃菲尔上一跃而下,结束了生命。这个举动,来源于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如果连生命都能放弃,这本身就已经是悲剧了。在埃菲尔脚下,我无法把她和这样的举动联系起来。她的优雅和高尚不是存在的错误;错误的而且可悲的是那些不能解脱的最终一跃而下的人们。幸好,埃菲尔还在,不会因为这些负面的小新闻而被推到。我感到一丝庆幸。
很快到了12点,很神奇,时间过得好快。瞬间亮起无数的灯,点燃了整个塔。本来要离去的游人,此时忘记回去的方向。那一刻,欢腾声又顿时响起。是的,她总是能让世人想起来,这里是绝对地圣地,是巴黎,甚至法兰西的标志。欢迎来巴黎!
夜游塞纳
我不想去提卢浮宫的蒙娜丽莎、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抑或汉漠拉比法典。那些自有一丝回忆留于心中。说到心动,夜赏塞纳当之无愧。塞纳是巴黎身边的一条丝带,游离曲折,尽显温情。夜晚的塞纳,更为多姿婉约。习习凉风,汩汩流水,亚历山大三世大桥下行走,巴黎圣母院旁驶过。于是,那天晚上的空气里,多了一个中国女孩澎湃心跳的声音。人生得意,莫过于举一杯佳酿,混着塞纳喝下去。
不同于坎昆的加勒比海那样水清沙白,不同于卑尔根的峡湾那样壮阔霸气,不同于伯恩的莱茵河那样淡定无奇,巴黎的塞纳,闻得到墨水的味道,看得见画家的色板,摸得到文人的叹息。文化的沉淀,让塞纳的水厚重混沌。在这里,一切语言被揉碎,再重塑,然后卷滚着浪花向前奔去。海明威,毕加索,萨特,罗兰……他们已经化成了河边咖啡厅里一闪蜡光,一把藤椅,河里一卷浪花,一颗水草。
巴黎,好多故事,我还没得及读完,就不得不离开了。也许10年,也许20年,也许很久之后,但是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再回来,只为再看那暮色里的塞纳,再看那狂欢里的埃菲尔。(摘自:德国新报在线,作者:马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