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在全球投下“云计算”种子的亚马逊已经开始品尝这一创新模式的果实。尽管亚马逊负责云计算业务的网络服务部门(AWS)仍然是一个小部门,但分析人士认为AWS将成为亚马逊下一个营收达到10亿美元量级的业务部门。目前,AWS已在全球超过190个国家和地区拥有数十万客户;去年,亚马逊在云计算领域的营业收入约为5亿美元。
“云计算”的高速增长令人痴迷,近年来更成为整个IT及互联网行业最热的词汇。以IT技术和出版产业相结合为特征的数字出版也试图紧跟这一潮流,迫不及待地奔向“云出版”时代。2011年,以“云”命名、以“云”定位的数字出版产品、平台、服务在国内遍地开花,《2010—2011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指出:数字出版飘在“云端”将是数字出版产业下一步的发展趋势之一。
然而,当“云”成为数字出版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之一,林林总总、名头不小的“云平台”“云服务”却往往让人“不知所云”,这个尚看不清、摸不着的“云出版”到底是什么,对出版界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云出版”,概念热得发烫
有业界人士指出,中国的数字出版向来喜欢以一个具象的词汇概括其当年的发展主线与成果,2009年是“电子书”,2010年是“电子阅读器”,2011年,业界选择了“云出版”。
这一年,鏖战10年的数字出版老牌企业方正阿帕比推出了“云出版服务平台”,同时宣布该平台已得到上百家出版集团、报业集团等出版单位的认可和加入,也得到了汉王、联想、新华书店、永正图书、歌华有线、长城宽带、新华瑞德、华阅数码、腾讯网、淘花网、北发网等众多数字内容运营伙伴的支持,“云出版”联盟仍在不断壮大之中。
这一年,原创文学帝国盛大文学将自己的标识改成了“Cloudary”,寓意盛大文学将继续聚焦在“云中书城”的建设之上。
这一年,号称“国内最大的数字出版云计算中心”——天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云计算中心正式投入运营。据介绍,该中心共分3期建设,计划总投资1.6亿元。定位于“专业云服务提供商”的天津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云计算中心将通过云计算的方式,采用虚拟化技术为政府、企业提供低成本高性能的“一站式”信息化服务。
最近举办的第十八届北京图博会上,同方知网宣布将斥资5000万元对中国知网进行系统改造和升级,中国知网将构建云框架下的“云出版+云服务+云数图”新平台。
去年3月,番薯网曾发布了以中文图书搜索引擎为核心的“云阅读”平台,该平台以中文图书搜索引擎、电子商务平台、全媒体发布系统的综合性“云服务”为特征。“让用户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使用任何媒介都能阅读电子书。”番薯网首席执行官赵舸如是解释“云阅读”的含义。
“技术今非昔比,观念一日千里,可你得承认,跑得最快的还是概念。”分析人士认为,现在的“云出版”对国内数字出版业而言尚是一个飘在云端的美好概念。
“云出版”,精髓是共享
事实上,“云出版”概念的兴起不无道理。
长期以来,数字出版的内容与渠道分离,各大环节各行其道,信息孤岛比比皆是,产业链难以打通已形成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瓶颈与僵局。由此,建立统一的综合服务平台成为业界共识。此前,各大出版集团、数字出版企业也已先后建立起自己的内容平台,希望整合分散的、碎片化的出版资源,打通产业链。
那么,“云出版”与此前的内容平台有何区别?“云出版”到底意味着什么?
新闻出版总署信息中心(互联网出版监测中心)副主任刘成勇曾撰文指出,完整的“云出版”包含几层含义:出版内容云,出版技术云,出版渠道云和出版服务云。
“从中国数字出版网的构成上看,聚合不同学科分类、适用不同阅读人群、原创在线出版与传统出版兼备的内容资源,组成‘内容云’。会聚众多的出版者,分范围、分门类、分集团、分出版单位,构成‘出版云’。兼容网络、手机、阅读器、按需印刷设备等不同终端,组成‘产品云’。涵盖店面、通信、互联网、无线等不同发行销售渠道,形成‘渠道云’。融合不同地区、不同载体、不同形式的各类发布平台,构成完整专业的数字出版云……不同的专题云、专业云、专属云、地区云等构成整个中国数字出版网,形成开放式的‘云出版’服务。”刘成勇如是阐释。
有数字出版研究人士认为,现在“云”和“云出版”的概念用得有点滥。“大家所谈的‘云出版’其实很难叫‘云出版’。对于‘云出版’来说,技术很容易实现,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云出版’更重要的是一种思维和胸襟。‘云出版’的核心精髓是共享,你有云,我有云,大家彼此之间共享,互通有无才能发展,而现在绝大部分人期待的则是,我有云,你没云,大家都跑到我的云上来。”
方正集团高级副总裁、方正阿帕比董事长方中华在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云出版”与此前的内容平台相比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企业自有的平台,而后者是一个公共平台。“让产业链中所有的参与者都能够得到一些服务,包括作者、出版商、渠道发行商以及读者,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享受服务。”
“云出版”是一项宏大工程
对于出版产业来说,“云出版”是一个难得的机遇,这已成为业内共识。“通过‘云出版’,出版社可以对社内资源加密,可以选择发行渠道进行授权、安全分发,渠道运营商可以打通各种渠道的终端应用,对出版单位授权的资源进行运营。一切的流程通过云出版服务平台进行,渠道的销售数据随时反映在平台上,出版单位可以随时掌握,甚至连读者的查询、点击、购买等行为,出版单位也可以通过云出版平台了解掌握。”这是《2010-2011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中对于“云出版”意义的详细说明。
数字出版涉及内容、技术、渠道、服务等各个环节,刘成勇认为,与传统出版的编、印、发一体化都在出版业内部不同,“云出版”作为一种新的业态,是跨领域之间的整合。
“从某种程度上讲,‘云出版’首先是一个管理层面的问题,需要在高端进行宏观调控。而从管理层次来看,这其中牵涉到新闻出版总署、工信部、财政部等部门。”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技术总监王勤认为现在数字出版之所以赢利成问题,很大一个原因是结算系统不透明不公正,“到了‘云出版’时代,在交易过程中,我们采用的是可信的国家交易系统,结算过程通过银行结算,与现在通过一些民营公司结算系统相比,可靠性和透明度要高很多。”
有数字出版研究人士认为,传统出版单位作为“云出版”的主体之一应踏踏实实把自己的服务做好,争取实现更大的功能。王勤则建议道:“在跨领域整合的过程中,传统出版社作为内容提供商,首先需要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足够多的可供‘云出版’消费的优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