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学生正在学习中国象棋。 王穆斯供图
徐婉青(左一)带领波兰学生练习太极扇。
张梦平(右三)与泰国学生合影。
4月4日正值中国传统节日清明节,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中方院长吴强组织了线上主题活动,为学生们播放武汉战疫纪录片《英雄之城》。结合该纪录片,他向学生讲述了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中非人民之间的互助与支持。“一来可以让学生们在了解抗疫事迹的过程中增长抗疫知识,二来可以让学生更好地了解清明节这个中国传统节日,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吴强说。
吴强所实践的将文化教学贯穿于中文语言教学中,正是对外汉语教师一直在努力的方向。而将二者有机结合,考验的是教授者的跨文化传播能力。如何拉近和学生的文化距离?如何提高跨文化传播能力?如何讲好中国故事?我们将分上下篇,向读者呈现从事国际中文教育的教师及志愿者的思考和实践。
主动了解
拉近心与心的距离
“非洲学生能歌善舞,一听到音乐,就会兴奋起来。根据这个特点,在课堂上,如果学生们学习效率比较高,我就会放一些中文歌曲来奖励大家。”这是吴强在与非洲朋友相处过程中发现的教学小技巧。
抓住音乐对非洲学生的吸引力是吴强的教学法宝,据他介绍,在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每年会举行一届“喀麦隆好声音”音乐比赛,鼓励学生学唱中文歌。为了举办该比赛,孔院会和当地的中资企业合作。“别看这些学生的母语不是汉语,唱起中文歌来可挺专业。去年的一等奖奖品是当地中资企业赞助的一台电视。”吴强说。
在日常学习中,吴强注重因材施教,“我们院里有成人班和少年班,成人班的自觉性很高,所以要引导他们完成独立学习。但少年班的小朋友可能听10分钟就开始走神了,所以我们就准备了很多游戏教学方案,比如用积分卡片来组织比赛,通过舞蹈视频抓住孩子的注意力等。”
张梦平是去年6月到泰国碧差汶府的古拉迪学校开展汉语教学的一名志愿者。“虽然泰国朋友比较注重礼貌和秩序,但是我带的学生从小学四年级到初三,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们在上课时不像国内的课堂学生都板板正正的样子,有时候会跑来跑去,还会突然到讲台上抱住你。”面对小朋友们“热热闹闹”的学习课堂,张梦平会采取表扬的方法来恢复课堂秩序,“如果哪个学生平时特别淘气,但是偶尔有一次表现很好,我就公开表扬。听到表扬的学生,在今后的课堂学习中,往往会主动维持课堂秩序。”
张梦平告诉笔者,学生们的动手能力很强,不仅能独立完成每次课堂活动的道具,还会发明一些好玩的游戏。她清晰地记得,有一次一个女生在课后突然把她叫过去,“她指着自己手指上的汉字‘拉’让我做拉的动作,接着她又将手翻转,让我按一下她手指肚上的汉字‘按’。随后,她摊开手,手心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爱老师’,当时我觉得特别开心,被这个机灵有趣的女孩所感动。其实,和学生们的相处和学习总能给我带来类似这样的童真和乐趣。”
徐婉青是波兰弗罗茨瓦夫大学孔子学院的一名汉语教师志愿者,她在跟低年级汉语班的学生相处时,发现只有尊重和主动,才能离孩子们更近。“每个人对自己的母语都有自豪感,在课堂上,当我虚心地向小朋友们请教某个中文生词的波兰语如何说时,即使是平时最调皮的学生都会打起精神,甚至会端起小老师的架子一字一顿地教我。当我正确地读出单词时,他们会露出满意的笑容,竖起大拇指用波兰语对我说‘很好’,那种小大人的神情每次都让我忍俊不禁。这也让我意识到,课堂学习不能单方面向学生输入,而是要互动,要向学生传达一种思想——老师能学好波兰语,你们也一定能学好中文。”
形式多样
文化教学融于语言教学
曾在白俄罗斯国立技术大学孔子学院执教的汉语教师志愿者王穆斯回想起自己在孔院跟白俄罗斯的朋友们相处的时光,颇为感慨。令她印象最深刻、在汉语教学中成果颇丰的是去年夏天,由孔院老师们精心策划的以体验和动手为核心的中国文化及汉语主题夏令营。“有240多个小朋友参加了夏令营,为了调动孩子们的学习气氛,我们邀请了许多艺术老师为大家表演中国特色节目,既有古风歌曲《越人歌》,又有二胡演奏,还有太极拳,孩子们一开始有些害羞,后来沉浸到节目氛围中,随着音乐一起唱起歌来。”
白俄罗斯国立技术大学孔子学院还组织夏令营营员学习中国象棋。王穆斯介绍说:“有个小男孩儿很喜欢象棋,学习能力也特别强,很快就掌握了相关规则,在下棋时,俨然是高手的模样,有时候老师都下不过他。”
除了上述活动,孔院老师还带着夏令营营员一起动手画京剧脸谱、表演皮影戏,组织剪纸比赛、茶艺观摩等活动。“孩子们沉浸在中华文化中,结束时大家都不舍得离开,不少同学给我留了联系方式。甚至在假期中,有的营员还专门坐车来找我玩。有一次,我下课时碰到一位参加夏令营的营员,在我认出她之前,她就向我打招呼了。我看到她的书包上还别着当时参加夏令营发的小胸章。” 王穆斯说。
在课堂学习中,王穆斯也逐渐摸索出适合学生的教学方法。“在教学过程中,我发现学生们偏爱思考问题和亲手实践,于是我就通过教授学生汉字剪纸和打中国结,让他们在动手过程中学到更多汉语。同时引导学生多问问题,让他们独立思考,激发学习兴趣。”
波兰弗罗茨瓦夫大学孔子学院每年会举办很多文化活动,徐婉青和孔院的另一名老师报名参加太极扇表演。考虑到太极扇表演多人参加会更有气势,徐婉青就向学生发起招募,“在短时间内学会太极扇表演并不容易,不仅需要保证每天两小时的练习时间,还需要做到动作灵活协调。最后,有两名学生坚持下来,一直跟着我们参加各种活动。让我欣慰的是,其中一名女孩在由波兰弗罗茨瓦夫大学孔院举办的‘长城杯’大学生汉语知识竞赛才艺展示环节表演了太极扇,拿了专业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