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特别是思想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离不开文化复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得以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指引和激励下,广大文化工作者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艺术创作生产不断向纵深推进。
在十九大胜利召开之际,《中外文化交流》杂志推出“砥砺奋进的五年”系列访谈,专访文化部直属院团、单位负责人畅谈新变化,展望未来。本网予以转载,以飨读者。
——编者按
2017年9月20日,中央芭蕾舞团(以下简称“中芭”)的艺术家们在北京天桥剧场为广大京城观众和芭蕾爱好者献上了一份精美的大礼——中芭大型原创芭蕾舞剧《敦煌》全球首演。舞剧《敦煌》是2017年剧团在国家艺术基金项目资助下推出的“年度大戏”,同时也是中芭参与“2017年国家艺术院团演出季”的重点推荐和本届演出季中“迎接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的重点献礼剧目。这部用芭蕾的艺术形式赞颂了敦煌人传承与牺牲精神的舞剧,讲述了当代中国人的故事,也是中芭人与敦煌人心灵共鸣的情感写照。值《敦煌》全球首演之际,本刊特别采访了中芭团长冯英。
中央芭蕾舞团 冯英
坚持“三足鼎立”的创作理念和方针
记者:请简要介绍下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芭蕾舞团(以下简称“中芭”)的整体工作思路、战略布局及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冯英:党的十八大报告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做出“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芭这五年来的发展,是紧紧围绕“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开展工作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是一个有机整体,文化建设是灵魂。文化艺术在一个新的历史时期上升到一个国家重要的层面来发展建设,这让我们艺术院团的干劲十足。
具体讲,艺术创作如何在对外文化交流上发挥自己独特作用方面,我们也思考了很多。这些年的艺术创作,我们着眼于当下和现实。我认为,今天的艺术家应该为当代人抒情,为人民抒怀,创作出能反映当代人精神风貌的艺术,同时也希望它能流传百年。我们希望在借鉴西方芭蕾艺术的语言的同时,破掉一些西方艺术的程式化,建立起中国芭蕾的艺术体系。特别是在创作中国原创芭蕾舞剧上,六十年来中芭不断努力,走出了一条有自己特色的道路。
《红色娘子军》是上个世纪60年代我们创作出来的“看家戏”。那是一部里程碑式的剧目,为我们创作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芭蕾作品奠定了坚实基础。一直以来,中芭不断探索学习,希望在世界芭蕾艺术之林独树一帜。在创作上,我们总结出自己的方针和理念—坚持“三足鼎立”。第一,秉承借鉴和传承西方古典芭蕾艺术的方针,打下坚实的基础。芭蕾艺术是从西方传来的,我们要想比肩超越人家,就一定要学习好、借鉴好、掌握好、传承好,在此基础上才能发展和创新。第二,就是要创作属于自己民族的芭蕾艺术,就是中国芭蕾,这是我们中芭的特色。第三,不断在中国传统文化和美学理念当中汲取营养,创作反映出我们当代中国和中国人风采的芭蕾作品。
记者: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他指出在文艺创作方面,也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请结合芭蕾舞剧《敦煌》,具体谈谈中芭在创作中的特点和亮点,以及如何用芭蕾讲好中国故事?
冯英:原创芭蕾舞剧既要符合中国人的情感和思想表达,又要国际化,在今天全球化的形势下,这个定位对我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也是中芭多年来一直不断探索的课题。
舞剧《敦煌》的创作想法早在2012年之前就有了。我们锁定敦煌,首先是因为敦煌的壁画、雕塑艺术比较适合用芭蕾的语汇表达,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敦煌的故事。在一次政协会上,我与时任敦煌研究院院长的樊锦诗老师相识。樊老师对于敦煌艺术的热爱和对敦煌保护的奉献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风华正茂之时来到风沙大漠的敦煌;去洞窟临摹时,为了不让独自在家的孩子掉在地上而把他绑在床上……我们都是母亲,我当时听了特别感动。
2012年,我们把敦煌的创作主题正式纳入创作计划,当时委托我们团费波编导做编剧。他从2012年开始,就不间断地去敦煌采风寻找灵感。我们团大部队的主创人员第一次去敦煌时,与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举行了一次座谈会。这次座谈会给我们触动极大,也为我们不断思考到底从什么角度切入《敦煌》的主题找到了答案。
樊锦诗、李云鹤、王旭东等等,这些敦煌人有各自艰辛而又美丽的故事。最感人的是,这些为敦煌保护作出贡献和牺牲的人们的谦卑精神—“我们没有什么,是敦煌培育了我们,我们只是敦煌的守护人……”我们决定把舞剧《敦煌》的切入点放在敦煌人身上,讲述一个敦煌与敦煌人的故事,表达赞颂敦煌人的守候精神,我觉得这才是我们今天的人需要做的事情。
记者:就是讲好中国故事。
冯英:讲好中国故事,更要讲好当代中国人的故事。敦煌千年艺术瑰宝的故事已经有很多人讲了,我们要把背后守护人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反映出敦煌人的真实情感,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世界芭蕾一流方阵中独树一帜
记者:在对外交流方面,近年来中芭在“走出去”和“引进来”方面取得哪些重要成果?现在,中芭与西方同行的合作和交流方式主要有哪些?
冯英:我们每年创作的舞剧通常有两部,一部是中国题材的原创舞剧,另一部是西方古典舞剧。芭蕾是西方艺术,要想做到最好当然要跟上世界最先进的潮流,与外国同行的合作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无论是先进技术还是好的创造力,我们都要不断学习和借鉴然后消化吸收,变成我们自己的,虚心取人之长这一点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品质。在六十多年的时间里,中国芭蕾有如此大的进步并在世界芭蕾一流方阵中独树一帜,与我们不断向国外同行学习与合作是分不开的。目前,与我们建立稳定长期合作的剧院有马林斯基剧院、巴黎歌剧院、林肯艺术中心、汉堡国家歌剧院、英国皇家歌剧院、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皇家歌剧院等,每年我们都受邀去这些世界一流的剧院演出。我们团也长期聘请了技术指导—法国芭蕾舞专家,负责培训我们的演员。至于短期的剧目合作,我们一直与国外很多一流的专家合作,比如世界一流的编剧、舞美团队等等。
在引进剧目上,我们这些年一直跟享誉世界的芭蕾编导大师、德国汉堡芭蕾舞团艺术总监约翰·诺伊梅尔合作,他的作品极具深刻的艺术性、思想性、内涵性,也很符合中国的哲学观,比如《小美人鱼》—以牺牲小爱换大爱。2012年中芭首演了这部剧,并第一次将诺伊梅尔的作品收入剧团作保留剧目。
舞剧《大地之歌》排练剧照
记者:今年中芭演出的舞剧《大地之歌》与《春与秋》也是诺伊梅尔大师的作品吗?
冯英:是的,这是时隔五年我们跟大师的再次合作,而且这两部作品是大师为中芭量身定制的。其中舞剧《大地之歌》是诺伊梅尔大师根据奥地利作曲家古斯塔夫·马勒的同名交响乐作品《大地之歌》编排。《大地之歌》是马勒根据汉斯·贝格的《中国之笛》中李白、孟浩然和王维等所做的七首德译唐诗创作的。可以说,芭蕾舞剧《大地之歌》是中西方文化的再一次碰撞。今年首演该剧的时间,我选在了5月12日—5·12大地震九周年的日子,我想表达的是中国人与自然、大地母亲的亲近,也预示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想法;跟大师沟通后,他特别惊喜,他说我让这部作品回到了遥远的东方,回到了中国。
记者:在每年的中芭创意工作坊中,中外芭蕾舞同行齐聚中芭。请您介绍一下芭蕾创意工作坊的具体情况。
冯英:每年春天,外国芭蕾同行和我们团的人集聚在中芭。创立工作坊的最初想法,是为了给我们自己的人才培养搭建一个平台。自《红色娘子军》那一代的编导们陆续退休后,芭蕾行业里的编导奇缺。作为国家芭蕾舞团,我们必须要培养自己的优秀编创人才。创意工作坊在欧洲比较流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新鲜事物。从2010年开始,我们请有成功经验的欧洲芭蕾舞编导带着我们开始做创意工作坊。每一年我们都要出一个命题,请编导们为我们团量身创作小型剧目,中外芭蕾同行在工作坊里交流、碰撞,即兴创作。其实,我们不仅想培养编创人才,还有舞美设计、灯光设计,甚至剧目制作、宣传人才,希望通过创意工作坊这个平台来锻炼打造整个舞剧制作的队伍,帮助中芭新一代人在成长中获取宝贵的艺术经验。
记者:团里参加芭蕾创意工作坊的人多吗?
冯英:虽然参加创意工作坊一分钱也没有,但是每年参加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是在工作、排练之余主动来参加工作坊的交流活动。团里的基础设施不好—场地奇缺,编导、演员们有时候就站在楼道里交流,甚至边吃饭边讨论。每年一期我们都会选择一些不错的实验性作品保留到我们的剧目库,更多的是大家交流碰撞获得深刻的思想感悟和艺术经验。芭蕾创意工作坊是我们坚持不同艺术创作、坚持不断追寻芭蕾未知道路的一种尝试。
记者:中芭每年在国外大型的巡演有几次?在国外巡演是自己寻找合作剧院吗?在国外巡演剧目的选择上,我们有哪些考虑?
冯英:中芭每年在国外大型的巡演一般有两到三次,都是应世界一流的剧院之邀。在国外巡演的剧目,我们通常希望是一部中国舞剧和一部外国舞剧,具体的要跟剧院共同商议确定;不局限于外国人想看的剧目,也有我们想推荐给外国人的剧目。前面提到过,我们陆续与世界一流剧院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关系,由于相互情况比较了解,有时候我们提出的建议,对方一拍即合。
比如2009年,应法国巴黎歌剧院邀请的巡演,我们选择了《红色娘子军》和《希尔薇亚》。当我们提出要演法国古典芭蕾舞剧《希尔薇亚》时,巴黎歌剧院非常高兴。要知道《希尔薇亚》在巴黎歌剧院已多年不演了,它跟《吉赛尔》《葛蓓莉娅》曾是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能在巴黎歌剧院上演法国人的经典芭蕾舞剧,我们特别自豪。而对于《红色娘子军》,巴黎歌剧院表示非常欢迎并且十分重视宣传,为配合演出剧院还特别制作了厚厚的说明书。在巴黎歌剧院上演中国的红色现代芭蕾舞剧,意义非同一般。
体现中国芭蕾独特的表达语汇
记者:您觉得中国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在外国上演的意义之所在?无论是中国民族芭蕾舞剧还是西方经典芭蕾舞剧,从建团以来中芭拥有很多像《红色娘子军》这样的传统保留剧目,如何久演不衰保持它的生命力?
冯英:芭蕾舞《红色娘子军》从精神面貌和气质上是不同于西方芭蕾的,形成了中国芭蕾独特的表达语汇。它结合了中国民族舞蹈、传统戏曲和武术等民族艺术的元素,完全打破了西方芭蕾的程式化,从形式上来讲是一种创新。而最重要的是,这部作品从思想到内容更能表达我们民族自己的情感和气韵。
芭蕾舞《红色娘子军》
以琼花为代表的一群中国女性,为了挣脱命运的禁锢而勇敢地追寻正义与自由……古往今来,在世界范围内,有无数的文艺作品塑造出了像娘子军们一样感情真挚、性格鲜明、闪烁着人性光辉的女性形象。她们向世界证明,女性可以坚强独立地去追求自由,追求个性的解放,追求平等的权利,追求人类的幸福。创演五十多年来久演不衰,不仅在中国,在美国、法国、瑞典、意大利、芬兰等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上都受到了热烈欢迎。今年年初,《红色娘子军》在澳大利亚墨尔本艺术中心上演,澳洲观众、华人观众为之着迷,再一次证明了其艺术魅力、创造力、生命力历久弥新。
《红色娘子军》是中国芭蕾的一个良好开端,也给了我们一个启示:中国芭蕾舞要想走向世界,在艺术的表达上必须要发出我们中国人的声音。多年来,中芭在探索中国特色的芭蕾艺术上的体验和体会,的确证明了我们有自己特色才能在世界上有吸引力。这种文化自信,是建立在我们六十年来不断探索的成功经验之上的。
对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文化自信,我们特别有体会。我们希望在世界的芭蕾百花园中,有一朵更独特鲜艳的花朵。在世界芭蕾的舞台上与人家对话,让人家觉得中国芭蕾是不可或缺的,对世界芭蕾艺术是有贡献的。在国外演出,每当听到观众的喝彩和经久不息的掌声时,我们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记者:您认为中国芭蕾舞演员有什么优势和特点?
冯英:我们的演员线条纤细,比起欧洲人来说动作更轻盈;最重要的是情感表达细腻。
记者:《红色娘子军》至今演了多少场?有什么变化吗?
冯英:很多人认为保留剧目就应该一成不变、保持作品的原汁原味。芭蕾是活着的艺术。我理解原汁原味是指作品的本质,但是表演的主体是人,演员根据自身的特点和理解来诠释角色也就会带来一些变化。只要不违背这个舞剧所传达的主题和的精气神,每一代演员的演绎有所不同,也必然带着时代的烙印。此外,舞蹈动作力度更强,群舞的整齐度也更强,甚至不再浓烈的化妆都是更加适宜今天观众的审美需求。
反映当代人对于生命、责任、大爱的思考与哲理
记者:今年7月,中芭再次受邀出席有着世界当代芭蕾艺术发展风向标之称的汉堡芭蕾音乐节,以中国现当代芭蕾作品晚会《从鹤魂到黄河》亮相汉堡国家歌剧院舞台。晚会上的芭蕾作品既有我们国内观众熟知的《鹤魂》也有许多新近创作的作品如《天黑请闭眼》,请谈谈设计这样一台芭蕾晚会的想法,西方观众的反应如何?
冯英:这次中芭在汉堡国家歌剧院的演出,全部选择了以反映中国时代风貌和人文情怀的中国现当代芭蕾作品。从《鹤魂》《天黑请闭眼》《天堂到底有多美》《济公》《祭》到《黄河》,一头一尾刚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既有民族精神的浓墨重彩,又有中国当代人文精神的舒缓清风,中间四个作品又从多个角度反映我们当代人对于生命、责任、大爱的思考与哲理,让号称“最懂芭蕾”的欧洲观众真切地感受着中芭艺术家们的朝气蓬勃,同时领略到中国芭蕾在传承西方古典芭蕾基础之上极具创新的时代舞步和中华文化的深刻内涵。
《鹤魂》剧照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文化自觉,唤醒了我们的自觉。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能做什么,能给后人留什么?《鹤魂》的缘起,是我们被徐秀娟养鹤救鹤这样一个真实人的真实故事所打动而创作的一部“人鹤情缘”的舞剧,表达了当代中国人对生命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和对生命的致敬。这样的中国故事同样能打动西方观众,我们从观众的喝彩声和从长达十几次的谢幕场面中能够深深地感受到。
汉堡芭蕾舞团的灵魂人物、世界当代芭蕾发展的引领者—约翰·诺伊梅尔大师在演出后第一时间走上舞台向我们祝贺。他认为演出的成功之处是让观众能够在一台晚会中欣赏到不同风格的作品,展现了中国芭蕾艺术的新成就。“我不仅看到了中芭演员们古典芭蕾的功底,同时还领略到了中芭最特别之处—就是有着极具中国韵味的作品和演绎,在世界独树一帜……” 《鹤魂》《天黑请闭眼》等这样具有现代气息的作品可以成为中芭的保留剧目并可以世界巡演,这说明了中国芭蕾艺术向着更加现代、更加多元、更加包容的方向发展。
“情感留人”“事业留人”之外的努力
记者:在很多新创作的剧目中,中芭年轻的演员担纲了主角,请谈谈中芭在培养人才都做了哪些工作?
冯英:从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到了中芭,我们要不断地给他们进行上大戏的培养,既培养跳主角也训练跳群舞,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让他们上大戏。从毕业到能够独立地撑大戏,年轻演员的培养周期需要快则三年慢则五年的时间。我们的培养机制并不僵化,如果发现这个演员是块好坯子,除了日常训练,我们还有专门演小精品和片段的平台让他们锻炼成长。比如我们团长期的“高雅艺术进校园”和每年保利院线的巡演都是很好的平台,让他们摔打锻炼后再融入大戏。
芭蕾舞演员的艺术寿命短,演员最好的黄金年龄是从24岁到34岁,短短的十年光景;跳群舞的30岁左右就转岗了,群舞更多的需要演员要青春亮丽和体力充沛。所以,留住人才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难题。为了培养人才留住人才,多年来我们挖空心思在寻求赞助和建立人才奖励机制上做了不少努力,比如我们设立了人才奖励基金。这个基金为演员设立,每年有一万多块钱,十年发一次。虽然钱不多,但这是我们在“情感留人”“事业留人”之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同时,为了鼓励更多优秀演员延长他们的艺术寿命,在他们艺术生涯二十周年时,中芭为他们每个人做个人专场演出。2015年是朱妍,2016年是张剑,接下来是王启敏,能在舞台上跳二十年的时候,一般年龄都到了三十八九岁,对于一名芭蕾舞演员真的很不容易。演员二十周年专场演出这种形式,对于演员自己是一种总结和鼓励,对于更年轻的演员们也起到模范榜样的作用。其实,中芭“上有老下有小”,承上启下的传承在中芭是有传统的。对于中芭的老艺术家,我们会给他们做专辑—回顾他们的“激情燃烧的岁月”,把他们的精神继续传递下去。
记者:作为文化部直属单位,中芭每年也承担了不少公益演出,同时为芭蕾舞在国内的普及也做出了不少贡献,请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冯英:“高雅艺术进校园—走进芭蕾”,是中芭普及、推广和繁荣高雅艺术的标志性品牌项目,通过芭蕾导赏讲座、课堂教学示范、5分钟芭蕾课堂和芭蕾精品晚会这四个部分,生动地将“听、看、学、跳”巧妙结合起来,在开启观众对芭蕾舞认知和兴趣的同时,播下高雅艺术之花的种子。在2006年教育部、文化部、财政部三部委联合主办“高雅艺术进校园”活动以来,“走进芭蕾”作为剧团重要文化品牌加盟这一国家项目,已经十二年了,每年进校园要演出三十多场。其他公益演出还有三四十场。
(本文图片由中央芭蕾舞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