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和平与进步的典范”

　　　　“委内瑞拉青少年交响乐团与合唱团国家体系”(El Sistema Nacional de Orquestas y Coros Juveniles e Infantiles de Venezuela)，因其对贫困少年的救助性质，又被世人称作“音乐救助体系”(以下简称“体系”)，1975年2月12日成立，当时委全国只有两支交响乐团，播放古典音乐的电台寥寥可数，固定交响乐听众约千余人。36年来，全国已有35万青少年加入“体系”学习古典音乐，其中80%-90%为贫困儿童。目前“体系”下设有90个幼儿交响乐团(4-6岁)、130个儿童交响乐团(7-16岁)、288个青少年交响乐团(16-20岁)、30个专业乐团、377个合唱团、1355个附属合唱团，12个吉他制造厂及15000名音乐教师。这个比例甚至超过了老牌古典音乐传统国家——英国。

七十岁高龄的创始人阿布莱乌依然醉心于音乐教育

　　经过36年的探索实践和不断完善，委“音乐救助体系”终于以非凡成就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和高度认可，被誉为“人类和平与进步的典范”，在社会文明、对抗贫困、远离毒品的征途中，为世界探索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成功模式。从1993年至今，“体系”与其创始人何塞·安东尼奥·阿布莱乌博士(José Antonio Abreu Anselmi)及杰出青年音乐家古斯塔夫·杜达梅尔一起共荣获联合国、世界各国政府和文化组织颁发的各种桂冠100多项：1993年，“体系”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音乐奖”(Premio internacional de la música UNESCO);1996年，获“美洲国家组织加布里埃拉·米斯特拉尔科学与音乐艺术奖”(Premio Interamericano de Cultura en el campo de las Ciencias y las Artes Musicales Gabriela Mistral);1998年5月，“体系”全体成员荣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平艺术家 ”称号(Artistas UNESCO por La Paz);2001年1月和2004年11月，分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西蒙·玻利瓦尔奖”(Medalla Simón Bolívar de la UNESCO)、“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国家亲善大使”(Embajador nacional de buena voluntad de la UNICEF )称号;2008年，再获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艺术奖” (Premio Príncipe de Asturias de las Artes)等。阿布莱乌博士更因其不朽功绩被授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亲善大使”称号(Embajador de buena voluntad de la UNESCO)， 并喜捧素有“小诺贝尔奖”之称的“模范生活奖”(Premio Right livelihood)(2001年12月)， 截止今日，他一人独揽87个国内外大奖(详见系列三《阿布莱乌——委内瑞拉音乐奇迹的杰出创始人》)。

　　2011年2月10日，笔者受邀出席委内瑞拉“魔幻兵团”——西蒙·玻利瓦尔青年交响乐团举行的36周年庆典音乐会，深切感受到委全国上下对“体系”的爱戴与呵护。

人没琴大  心比琴高

　　如今，最令委国民骄傲的，除了有无数靓丽的环球小姐、世界小姐，雄居世界首位的石油储量，就是“音乐救助体系”所创造的骄人成就。

　　一、政府、社会及国际支持是成功保障

　　(一)准确定位——行之有效的社会救助工程

　　委内瑞拉位于南美洲北部，面积略小于我国内蒙古自治区。人均GDP约3500美元，贫困人口占总人口的75%，贫富差距巨大，两极分化严重。上世纪70年代，贫困问题系委重大社会问题，青少年与毒品为伍，拉帮结派，枪战不断。即使是今天，2800余万委人口中，绝大多数仍是低收入者。他们大多在贫民窟中，艰难度日，跟古典音乐丝毫无缘。1975年，委政府在音乐家阿布莱乌博士的倡议下，发起一个适合委国情、有远见、可实施的“音乐救助体系”。最初建立目的并非培养音乐人才或打造世界级音乐大师，而是让贫民窟儿童和问题少年远离毒品和犯罪，用音乐挽救孩子，避免他们误入歧途。因此，与其说“体系”是一个教育措施，不如说是全民参与的对抗贫穷的社会举措。据调查，参加“体系”的孩子，其辍学率和犯罪率都比同龄的其他孩子低得多。“体系”不仅为贫困孩子创造了别样人生，还促进了孩子与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提高了他们所在社区的人文气息。

　　“体系”的口号是“去演奏，去战斗”(Tocar y Luchar)。阿布莱乌博士说：“音乐能够为一个孩子带来精神上的富足，帮助他抵抗物质上的贫穷。培养孩子树立自尊心和自信心。他们会感觉来到了另一个国度，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他们的人生也许就这样开始改变。”

　　“体系”还为失明、失聪和智障孩子成立了“素手合唱团”(即佩戴白手套演出，以手势表达音乐韵律)。2005年，“体系”又延伸至全国所有监狱，帮助犯人重新走向社会。2008年4月29日，由3个监狱、136名男女犯人组成的国家监狱交响乐团在特蕾萨·卡雷尼奥国家剧院举行了首场音乐会。音乐会为犯人和他们的家属搭起了桥梁，使他们重新扬起了生活的风帆。

　　(二)政府投入——深得民心的形象工程

　　“体系”自创建36年来,委内瑞拉无论哪个政府执政，给予“体系”的经费都有增无减,使之一直成功运作至今。特别是查韦斯总统执政12年来，大力推进一系列利民举措，而“体系”不仅成为利民措施之一，更是惠及千家万户、影响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社会形象工程。

　　政府每年投入约3000万美元，几乎包含了“体系”90%的费用。政府对“体系”的不断投入，看重的正是音乐教育在贫困社区中产生的积极作用和示范效应。即使在2010年委遭受特大洪灾，政府需大幅削减预算以抗震救灾时，兴建中的“委内瑞拉综合交响乐厅”亦丝毫未受影响，政府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该建筑位于首都加拉加斯，将于2016年竣工，分别拥有3个可容纳1700、1500、1300人的音乐厅以及舞蹈室、教室、餐厅、音乐家宿舍等多功能设施。

　　(三)财团注资——可持续发展的资金保障

　　1979年2月20日，“体系”专门成立了“委内瑞拉青少年交响乐团国家体系全国基金会”(La Fundación del Estado para el Sistema Nacional de las Orquestas Juveniles e Infantiles de Venezuela— FESNOJIV )，向政府和国际财团筹集资金。由于该“体系”免费为所有青少年提供高质量的音乐教育，大大降低了青少年犯罪率，巩固了家庭和社区关系，维护了社会稳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美洲开发银行”向其提供资金支持。据悉，每投资一美金，就有价值近二美金的社会回报。

　　2008年10月，委为该“体系”所建的新音乐中心在首都加拉加斯落成。其2000万美元总投资，亦由美洲开发银行资助。中心建筑面积14750㎡，包括排练场、音乐厅、剧场、图书馆、露天剧场和乐器制作间等设施。不久的将来，其余6个具有同样功能的地区性音乐中心将在委主要城市投资兴建。查韦斯总统在落成典礼上呼吁：要让100万名孩子，在2015年前加入到该“体系”。

　　(四)巨匠倾情——打造音乐强国成为可能

　　近年来，委内瑞拉一批批年轻音乐家横空出世，令世界乐坛为之震惊。世界音乐大师们为“体系”内青少年的奋斗经历所感动，纷纷投身其中，他们分文不取，连旅费还自掏腰包。他们亲自授课，传授演奏技巧，辅导乐器制作，还积极呼吁所有音乐大师都来委义务执教。在大师们的精心指导下，该“体系”的顶尖乐团——西蒙·玻利瓦尔青年交响乐团一举跻身世界优秀交响乐团之列。

　　二、科学有效的培训体系是成功捷径

　　“体系”内大部分青少年来自贫困底层，伴有“孤独”、“自卑”、对古典音乐一无所知，经过“体系”的培训，不少人成为蜚声世界的青年音乐家，同时涌现大批优秀乐队，“体系”科学独特的培训系统和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值得称道。

　　(一)文化中心——覆盖全国的社区培训网络

　　为推进玻利瓦尔社会主义革命，查韦斯总统制定了进一步繁荣文化活动、完善文化机构建设的措施。为此，政府建起了辐射全国各地、从中央到各州、市、区、公社、边远山区和贫民窟的文化活动中心网络，触角达少儿劳教所、福利院、残疾儿童康复中心、监狱等。有的活动中心虽然设备简陋，但体育、舞蹈、音乐、流动影院、图书馆、医疗所等各种服务一应俱全。“体系”不仅为孩子们免费提供演出服、免费辅导培训，还为每个孩子免费提供一件乐器，“体系”与一般培训学校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没有等级、贫富之分，各社会阶层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在乐队中共同成长。

　　“体系”编有完整的教学大纲，但每个中心可酌情灵活改编教案。课程由浅入深、根据不同水平，将古典名曲、或民歌改变成各级教材，使孩子们从小就在耳濡目染中熟知旋律并不断加深对经典作品的体会和理解。

　　(二)早期启蒙——用音乐感化幼小心灵

　　孩子们两三岁起就可加入社区或乡镇乐团，“体系”的宗旨是每天都能为孩子们提供一个“安全、快乐、开心、自尊、自信”的场所。训练课追求的是快乐而不是严厉。每天下午，孩子们争相参加“体系”的免费音乐课，没有缺课或中途退出的现象。孩子们先从纸制的儿童玩具乐器起步，按不同声部学习歌唱和表演，体会乐队合奏的气氛。然后分组训练，最后是个别辅导。孩子们5岁起按兴趣选中自己喜欢的乐器，主要进行合唱训练，加强乐理知识、体验团队默契。7岁可免费领到属于自己的乐器，孩子们每天集训2小时，每周12小时。合奏训练让孩子们产生强烈的归属感和持久浓厚的兴趣，乐队和声部团队成为他们的游戏场所和新的家。15岁左右，他们就可以参加更多集训和选拔。集训和个别辅导都是同一位老师，师生们彼此熟悉，老师能很快发现孩子的问题，纠正起来特别顺畅。有身心障碍的孩子，可接受音乐治疗并加入“素手合唱团”。普通孩子需要学习两三年才能达到的水平，在这里三四个月就能达到，因为老师尽心竭力，孩子们兴趣高涨、刻苦努力。“体系”使每一位小学员认识到，只要努力，他们就能改变命运，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三)志愿教师——调动全社会的积极性

　　“体系”拥有来自全国的15000名专业音乐教师，义务到各个培训中心、边远山区为孩子们免费辅导。他们有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如果孩子两次无故缺席，老师就会家访。他们将乐理、合声、节奏和演奏技巧用孩子们喜闻乐见的形式灵活巧妙地融进教学培训中，努力激发孩子们对古典音乐的兴趣和热情。此外，“体系”内培养起来的演奏水平较高、或学成归国的佼佼者又返回来回报“体系”，义务培训其他孩子，形成了“体系”内人才辈出、欣欣向荣、良性发展的局面。

　　“体系”在教学中，不仅注重个体技艺的发展，更注重对兴趣以及集体合作精神的培养，因此乐手间的演奏从一开始就极为默契，这是很多国家在音乐教育上望尘莫及的。

　　(四)调动家长——为培养孩子创造力而自豪

　　“系统”花费大量时间做家长的教育工作。对2至3岁的初学者，教师会经常家访，与家长沟通学习进度和要求，并指导家长如何辅导孩子的家庭训练。当孩子领到乐器后，教师会指导家长辅导技巧和注意事项。对入选“体系”各级乐团的学生，家长还可领到一份津贴。这既展示了学生的自我价值，也提升了家长的责任感和荣誉感。随着“体系”的成功运作，即使现在不发津贴，家长也争先恐后地鼓励孩子参加。

　　“体系”还利用各种宣传渠道对家长进行保护、培养孩子创造力和潜能的指导。因为孩子的创造力从小既可以被激发出来也可以被扼杀掉，这里家长的作用至关重要。而音乐恰恰最能将孩子的创造力和自信挖掘出来。

　　(五)登台表演——给每个孩子展示才华的机会

　　“体系”创造一切可能，给孩子提供尽可能多的登台机会。初学音乐的孩子也能马上参加社区、学校、广场等公益演出，使孩子从小就消除心里压力，把表演当成自然。每次登台，孩子们都倍感荣耀，他们从演出中汲取经验、享受成功、感受美好。“体系”特别注重给每个孩子创造挖掘自身潜能和树立自信的舞台。在有“天外来客”之称的杜达梅尔执棒的“体系”36周年庆典音乐会上，笔者看到除100名乐手外，舞台上还挤满了300名各个年龄段的小合唱队员。尽管他们在音乐会的大部分时间是坐在舞台上聆听，但零距离的观摩大师的指挥艺术、聆听师哥师姐们的演奏，对孩子们心灵的感动和向往显而易见。

　　(六)教育改革——将“体系”与正规教育相结合

　　委学制分4个阶段：学前班2-3年，小学6年，中学5年，大学5年(其中大学专科3年)。通过教育改革，委大力兴建公立幼儿园, 普及学前教育，取消注册费、课本费, 提供正规的早餐、午餐和课间餐等，建立了一个覆盖全国的从幼儿园、学前班、小学、中学直到大学全部免费的公立学校正规义务教育体系。委全国现有48所大学，其中23所公立大学、25所私立大学，全国另有103所专科学院。大学生中，53万人就读于公立大学，占总数的75%;6.5万人就读于私立大学，占25%。大学生占全国18～24岁适龄青年的21%。此外，还有72所专科学院，其中35所为公立学校。

　　委目前正尝试将“音乐救助体系”与学校音乐教学大纲相结合，加拉加斯等地公立学校已开始试点，如建立驻校乐团、合唱队、小乐队和民乐团，这些项目将占用每个教学日约1/4时间，孩子们可同时学习古典音乐和民乐。

　　(七)免费开放——全面提升艺术修养

　　1999年2月，查韦斯总统执政后，实行了一系列“文化向下，惠及民众”的政策，在沿袭博物馆、美术馆、展览馆等公共文化设施免费开放的基础上，进一步实行各级剧场、剧院免费开放政策，使孩子们和平民百姓有条件欣赏到世界一流的音乐、戏剧、舞蹈表演，以及世界顶级艺术品、工艺品、绘画展览等，政府最初还要在剧场入口处免费发放食品，想方设法培养底层民众的文化兴趣和欣赏习惯，在大型国际艺术节期间，政府还刻意安排世界各访演团组深入基层文化中心，向贫困山区孩子进行现场示范和指导。2010年参加委“国际舞台艺术节”的南京杂技团就曾在紧张的日程中专门安排了与边远山区孩子的交流互动。所有这些举措都极大地开阔了孩子们的视野，提高了孩子们的艺术审美情趣和欣赏水平，无形中也为培养世界级音乐人才奠定了基础。

　　(八)专家讲坛——音乐普及的最佳途径

　　委无论国家级、市级、区级、校级甚或某俱乐部举行的演出，组织都非常缜密，可以说用心良苦。他们特别善于利用各种宣传途径，普及音乐教育，扩大受众，增加影响。各种演出，无论规模大小，除免费发放印制精美、内容丰富、介绍全面的节目单外，权威人士如团长、指挥等都会在音乐会开始前对表演曲目进行作品讲解和背景介绍。对于国外演出团体的舞台表演，他们不仅利用各网站、报纸、电台、电视台进行先期介绍，还在舞台两侧用大屏幕刊登翻译字幕，积极推广古典音乐、世界各国艺术形式和高雅艺术，给孩子们创造适宜的艺术氛围和平台。2011年，随着民众艺术欣赏水平的逐步提高，国家剧院等场所开始恢复售票制度，以减少国家财政，保证剧院的维修管理，但票价不高。

　　(九)新闻传播——让音乐教育无处不在

　　政府的媒体宣传政策使“体系”得以延伸、丰满，扩展了音乐教育的空间。政府鼓励电台、电视台、各新闻媒体办好各类音乐普及、文化传播和少儿节目，号召大众传媒为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营造良好社会环境做贡献。对刊登暴力、恐怖内容，有误导青少年倾向的媒体，严格审查、严厉打击。委全国有100多种报纸杂志，日报75种。主要报纸如《国民报》、《宇宙报》、《最新消息报》等虽为私营，但每天都会刊登各类文化资讯、演出消息和介绍，艺术潮流欣赏等。391家电台或电视台中，除国家广播电台、国家电视台外，大多也为私营和商业性质。为吸引听众，他们都非常注重开办各类音乐流派、名曲欣赏、民乐推介、音乐家访谈、各国民族音乐展播等栏目，并配合文化活动采访音乐家、艺术家、各驻委使节和文化官员等，或深入浅出、或系统专业地向民众普及文化艺术知识。在我“欢乐春节”和“中国文化月”活动期间，笔者就有一天接受多家电台采访的经历。孩子们可根据不同年龄、不同水平，在任何时段，收看收听到适合自己的音乐节目。

　　电视新闻联播全部配手语。有的电视节目还现场直播音乐大师的培训课，使其他社区的孩子甚至全民都能享受大师讲堂。有的电视台在播放世界名曲时，将好莱坞精彩电影片段重新剪接创意，制成类似哑剧表演的效果，将音乐的节奏、内涵、意境通过演员夸张的面部表情、强烈的肢体语言、鲜明的动作节奏形象生动、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地诠释出来，使深奥抽象的音乐变得让孩子们易于理解。

　　现代化的传媒手段，极富创意的节目，极大地丰富了孩子们的视觉和听觉，使“体系”得到了多彩、立体、全方位的扩展和延伸，给孩子们提供了灵活多样、无处不在的艺术滋养。

　　(十)音乐学院——对“体系”教育的再提升

　　除遍布全国的“体系”教育外，委各地还活跃着一些私立音乐学院，如加拉加斯莫扎特音乐学院(La Escuela de Música Mozarteum Caracas)等。这些私立音乐学院也一律实行免费教育，与“体系”最大的不同是分少年班和青年班，实行一对一教学，旨在培养有志成为职业音乐家的孩子，全面提升学生个人素质和才能。入选孩子必须是同龄孩子的佼佼者，且有音乐天赋，学院经费主要来自私人银行或企业赞助。为培养更多的艺术人才，国家又成立了集戏剧、绘画、音乐、舞蹈等专业在内的最高艺术学府——委内瑞拉国家艺术学院(Universidad Nacional Experinmental de las Artes——Unearte)。这些学院成了“音乐救助体系”的有利补充和进一步提升。

　　三、全球热捧仿效的创新模式

　　委内瑞拉“音乐救助体系”不仅为委未来发展奠定了良好的人文基础，大大提升了其国际形象和文化实力，更带给世人一种全新的理念和启示：政府和社会各界在消除贫困上的努力，并非只局限于金钱和物质救助，如何搭建一个激发个体尊严和自信的平台似更重要，面对各国乃至全球的共同难题，许多国家和地区组织纷纷邀请委专家指导或合作，“体系”遂成为各国热捧仿效的楷模。

　　目前，美国、加拿大、英国、意大利、奥地利、葡萄牙、澳大利亚等西方发达国家尝试将委“体系”模式移植到本国一些较边缘化的地区，阿根廷、智利、巴西、墨西哥、秘鲁、巴拿马、哥伦比亚、乌拉圭、巴拉圭、古巴、玻利维亚、厄瓜多尔、萨尔瓦多、危地马拉、多米尼加、哥斯达黎加、洪都拉斯、波多黎各、特多等拉美和加勒比国家以及南非、纳米比亚、肯尼亚、印度、韩国、埃及等全球共计25个国家，希望在振兴古典音乐的同时，更借古典音乐的力量与犯罪、吸毒、贫困做斗争。

　　四、对我启示

　　在我国音乐教育中，不少孩子学琴的回忆是一个人被关在小屋里没完没了地被考级、比赛折磨得浸满泪水的苦涩历程。“体系”给了我们快乐教育的启迪方案。我们的老师和家长应下功夫研究如何树立孩子的自信、激发孩子兴趣、培养孩子对音乐的情感，从而达到孩子与音乐相知相依的和谐状态，并非只有“虎妈”、“朗朗爸”才能教子成材。

　　我国琴童目前大都是“闭门造车”，即使在大城市里的名校乐团，乐队集训机会也不多，造成团队默契度差。乐队应该是一个以默契为目标的团队，乐手们应通过团队生活，相互了解，相互依存，互相默契，共同演奏和谐音符。音乐说到底是一种最高意义上的社会交往，传递着人类最高的社会价值——团结、和谐、理解、凝聚和心灵沟通。委“体系”最成功之处恰恰在其大规模的集训上。

　　我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体系”对我改变西部“老少边穷”地区落后现状、提高全民精神文明素质、打造“文化强国”也有可借鉴意义。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经济发展程度与自然环境不尽相同。我初中生、高中生面临升学、高考压力，没有时间和精力接受深入的音乐教育。若想在全国仿效“体系”，难度很大。如果能在几个不同的省市选择几个地市做示范，开展少儿免费音乐教育(有条件的地区可覆盖整个九年义务制教育阶段)，为一年级以上在校青少年免费提供西洋或民族乐器，免费培训，允许孩子带琴回家练习，每周训练不少于4小时，鼓励志愿者或音乐学院大学生支教，或由各级教育部门牵头，统一调入或聘任指导老师。长期坚持，必能达到使青少年精神富有、人格强大，自觉远离低俗邪恶，树立高尚理想，提高广大青少年精神文明素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