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当下,流行病学调查(epidemiological studies),这个原本低调的职业,突然间走向了它的巅峰,每天的新闻里都会看到他的身影。通俗地解释流行病学调查就是搞清楚这病到底从哪开始,弄清楚传播链,避免下一次的发生。潜伏期、无症状感染者、传播途径……这些我们现在天天接触的热门词都来自这个学科。
流行病学调查的奠基人——约翰·斯诺(John Snow),1813年3月15日生于英国约克,1843年获伦敦大学学士学位,次年获博士学位,曾为维多利亚女王的私人医生。
马蕾摄影
19世纪,伦敦爆发过几次霍乱。当时的主流观点认为霍乱为空气传播,因为19世纪的伦敦,三个字:脏、乱、差!最大的问题是地下排污系统不给力,人体排泄物没有去处,经常被随意丢弃在街道上,雾都的空气本来就雾里看花,再加上这不可描述的味道,也难怪公共卫生专家对此深信不疑。
但是斯诺经过多方观察和推断,认为传播途径不是空气。1854年9月,Soho地区再次出现霍乱疫情。这次斯诺直接就从水源着手,很快将矛头指向了宽街上的水泵。
通过收集资料,他发现霍乱特别在两条街道上流行的很严重,在10天之内就死去了500多人。他决心要查明其原因。首先,他在一张地图上标明了所有死者住过的地方。这提供了一条说明霍乱起因的很有价值的线索。许多死者是住在宽街的水泵附近(特别是这条街上16、37、38、40号)。他还发现有些住宅(如宽街上20号和21号以及剑桥大街上的8号和9号)却无人死亡。他以前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他决定深入调查。他发现,这些人都在剑桥街7号的酒馆里打工,而酒馆为他们免费提供啤酒喝,因此他们没有喝从宽街水泵抽上来的水。还有一个佐证,远在汉普斯特德地区,有一位妇女是从宽街搬过来的,她特别喜欢那里的水,每天都要派人从水泵打水运到家里来。她和她的女儿喝了这种水后,都得了霍乱而死去。有了这个额外的证据,接下来约翰·斯诺调查了这两条街的水源情况。他发现,水是从河里来的,而河水被伦敦排出的脏水污染了。他马上叫街上惊慌失措的老百姓拆掉水泵的把手。这样,水泵就用不成了。不久,疫情就开始得到缓解。他证明了霍乱是由病菌而不是由气团传播的。
经典案例
依靠大数据的超前思想,和手动地毯式调查,斯诺绘制了一张“死亡地图”。
斯诺提供了霍乱由水源传播的各种实锤后,伦敦开始立法规定:水厂的水源地必须远离污水排污口。有效避免了伦敦人民再次面临霍乱疫情阻击战。虽然约翰·斯诺没有发现导致霍乱的病原体,但他创造性地使用空间统计学查找到传染源,并以此证明了这种方法的价值。今天,绘制地图已成为医学地理学及传染学中一项基本的研究方法。斯诺的霍乱地图“成为一个经典案例。”
中间病例密集处的蓝色水龙头就是宽街水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