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非洲知识界朋友的交往中,我增长了不少知识和学问。刚果(金)文化部办公厅主任德威教授是著名的历史学家,1988年5月我随中国政府文化代表团访问刚果(金)(当时称扎伊尔),初次与德威交谈相识,他丰富的非洲历史知识,引起我极大兴趣。同年9月,我任文化参赞到驻刚果(金)使馆赴任后,与之交情甚笃,从他那里得到不少关于非洲历史的知识。2000年,我第二次到驻刚果(金)使馆工作时,得知他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聘请到巴黎工作。2003年,恰好遇到德威教授回国休假。他得知我又来刚果(金)任职,特意来找我,15年后我俩重逢,重温旧情,非常高兴。我从德威那里,特别是翻阅他那部长达500多页的《非洲文明史》专著,给我提供了了解非洲历史文化的重要参考。刚果(金)前文联主席、老作家诺罗先生把他的十几部小说和诗歌著作赠送给我,还给我介绍了一些刚果(金)文学概况。他们对我写成《刚果(金)文化》这本书给了很大帮助。1987年,我在国内陪同过访华的加蓬大学副教授阿里昂加先生,同这位老学者虽相伴只有十几天,但我们谈论学问投合,成为朋友。与他交流,使我对非洲口头文学和班图文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毛里求斯文化部长曾繁兴先生(华人后裔,客家人)赠送我一本他著作出版的法文长篇叙事诗歌《客家人之歌》,我从中了解到客家人从中国北方经中原又迁至南方的苦难历程,感知客家人勤劳、创业的精神和智慧。
毛岛甘地学院教授多列斯夫人(非洲黑人后裔克里奥人)是一位社会学专家,精通英、法文,多次邀请我到家做客,除谈论社会学方面的问题外,还常涉及到法文,切磋一些同义词、近义词的用法和微妙差别。多列斯夫人的公公和婆婆都是华人,她本人不懂中文,但非常热爱中国文化。她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淵源流长”,因此让她两个儿子学习中文。她还说,“对你们华人翻译来说,学好外语,中文是基础,中文基础不好,外文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你们做的是两种语言的转化工作。中文不好,翻过来也会大大影响到外语水平的提高。”她认为法语既严谨又灵活,既有规律也有一些不合规律的特例,只有在生活实践中多使用,才能灵活掌握这门语言。她夸赞我学外语悟性高,理解力强,鼓励我继续努力钻研。毛岛还有一位喜欢中国书法的瑞莲小姐,她也是克里奥人,英、法文水平很高,接触中教我许多地道的法文口语,还赠送我《现代法语》和《动词变位》两本法文工具书。在两位乐于助人的非洲朋友的启发和帮助下,我的法文不断得到锤炼与提高。
总之,在同非洲知识界朋友的接触和深交中,我学到不少东西,不仅锤炼了外语语言工具,而且获得了不少知识,加深了对非洲和驻在国历史文化与现代社会的了解,为开展文化调研工作提供了方便。这些朋友都是我的老师,他们的帮助给我打开了知识的大门,开阔了知识的视野,鼓励我在学习探索的征途上不停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