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肖邦的故乡

　　赴波兰工作让我兴奋不已。波兰是钢琴大师肖邦的故乡，是诞生居里夫人、哥白尼这样世界级伟大人物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国家里任文化参赞，自然感到有压力。急忙购来各种介绍波兰的书籍阅读，急切地想了解肖邦的故乡所发生的一切。

　　为了实地了解书本里介绍的肖邦故乡，我踏着肖邦的足迹，走访了四个多月。感触良多，我不得不提起笔写下不得不抒发的感受。

　　感受肖邦

　　飞抵华沙之前，我来到了与肖邦关系密切的法国巴黎。肖邦的父亲尼古拉·肖邦是法国人，这就注定了在肖邦的血液里流淌着法国人浪漫的个性，因而他被喻为最纯真的浪漫主义钢琴诗人。1830年，二十岁的肖邦离开了自己的祖国，辗转德累斯顿、布拉格、维也纳，于1832年9月抵达巴黎。肖邦在这里找到了他最想要的感觉，谱下了他一生中最伟大的乐章。

　　肖邦来到巴黎的最初几年，生活在孤独与寂寞之中。肖邦举办的个人演奏会，出席的人寥寥无几。1835年，肖邦在两次不成功的演奏会之后，决定放弃成为一名职业演奏家的心愿，不再举行个人公开演奏会，潜心作曲。《幻想即兴曲》、《波罗乃兹舞曲》及数首《马祖卡舞曲》就在这一时期完成。

　　在巴黎，肖邦与杰出的音乐家李斯特、门德尔松、柏辽兹和贝里尼结为好友，经常来往。但肖邦却仍保留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观点空间，他对流行的趋势不以为然，除了发展自己的特质和独立的思维外，还保持了古典的传统，这正是肖邦音乐能流传至今的原因之一。

　　1836年至1847年，与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的一段浪漫的恋情，使肖邦的音乐创作达到了他一生的最高峰。肖邦众多最优秀的作品，包括《24首前奏曲》、《降b小调奏鸣曲》、《b小调奏鸣曲》、《f小调幻想曲》，都是在这个时期创作的。

　　1838年，肖邦被诊断出患有肺病，乔治·桑陪伴身体虚弱的肖邦来到地中海玛略尔卡岛疗养，直到1840年又回到了巴黎，在诺昂别墅肖邦和乔治·桑生活到1847年。同年7月28日，乔治·桑给肖邦一封告别信，永远离他而去。肖邦与乔治·桑关系的决裂，使肖邦病情加重。1849年10月17日，肖邦这个“远离母亲的孤儿”在巴黎逝世。巴黎玛德莱娜大教堂为肖邦举行了隆重的葬礼，3000多人参加。全法国的文艺界人士都来悼念肖邦，法国著名作曲家柏辽兹来了，法国天才音乐家比才也来了，只缺少乔治·桑。

　　从巴黎人对肖邦的不理解，到这么多人为他送葬，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显贵要人，名媛淑女，还是平民百姓，人人都被肖邦的音乐所征服。他们都为能亲耳聆听肖邦的演奏为荣，肖邦身边常常聚集着众多他的崇拜者。

　　我之所以要经法国巴黎赴波兰，就是想了却去肖邦墓祭拜的心愿。来到巴黎我哪里都没去，唯独来到拉雪兹神甫公墓，因为这里是肖邦长眠的地方。我站在肖邦墓前，静谧地感受着这里圣洁的气氛。鲜花簇拥着白色大理石肖邦墓碑，墓碑底座是肖邦浮雕头像，底座之上是头戴花环、身裹白纱、手持里拉琴的天使。圣洁美丽的天使，她那忧郁的目光仿佛注视着肖邦，俯身聆听着他那不朽的钢琴乐章。

　　这时，我仿佛听到了肖邦钢琴曲《少女的祈祷》，我想美丽天使的祈祷最能代表每一位祭拜者的心愿。我怀着敬仰，与圣洁的肖邦天使雕像合影。这时有位姑娘在肖邦墓前献上一束鲜花，并拍下几张照片留作纪念。看来不光是我这个将要去肖邦故乡的人会来肖邦墓祭拜，那些被肖邦音乐感动着的人们都会来到这里，以表达对这位伟大钢琴家的敬仰。

吴光参赞在法国巴黎拉雪兹公墓肖邦墓碑前

　　据悉，拉雪兹墓地只有肖邦的墓一年四季都摆满鲜花。巴黎是肖邦的第二故乡，他把后半生献给了巴黎，巴黎人热爱肖邦，热爱肖邦的音乐。肖邦虽长眠在巴黎，但他的心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祖国——波兰。肖邦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自己死后，心脏一定要运回波兰。肖邦生命最后时刻陪伴在他身旁的姐姐露德微卡，于1850年1月将肖邦的心脏运回了波兰，安放在圣十字教堂。

　　踏上肖邦故乡的土地，我就来到了华沙圣十字教堂，肖邦心脏停放的地方。肖邦的一生只有短暂的39年，而且还是生活在波兰任人奴役的年代，同时也是波兰人民争取民族独立自由斗争风起云涌的年代，动荡的年代培养了肖邦的民族感情和爱国热忱。1830年波兰局势更加动荡不安，肖邦的亲人、老师和朋友们敦促他出国深造。肖邦害怕与故乡永别，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在亲友们的鼓励、嘱咐和期望下，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国外用音乐创作和演奏来歌颂祖国和自己的民族，为祖国赢得荣誉。

　　1830年11月2日，肖邦带着亲友赠送的一只装满祖国泥土的银杯，离开了华沙，离开了自己的祖国。途径德国、捷克、奥地利，最后来到了法国。肖邦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他的心始终与祖国一起跳动。1832年2月波兰人民反抗俄国的华沙起义失败，波兰再度沦为俄国的一个省。肖邦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深为波兰遭沙皇俄国的蹂躏而愤慨，他愤笔写下了《革命练习曲》，此曲中突然的跃进，如激流般倾泻而下的乐音，戏剧化夸张的旋律以及偶尔代之以抒情恬静的时刻，都强有力地抒发了肖邦强烈的爱国情感，喊出了19世纪30年代受压迫受奴役的波兰民族愤怒和反抗的声音。

　　肖邦的波罗乃兹舞曲更是充满战争气氛，奔流着波兰民族沸腾的血液，矫健勇猛的旋律犹如一把把钢刀。他骑士般的玛祖卡舞曲，展现着波兰民族威武不屈的英姿。肖邦既保持了发源于波兰民间的波罗乃兹、玛祖卡纯净的民族风格，又使这一民间音乐体裁的艺术水平得到很大提升。鲜明的波兰民族特色在肖邦音乐中得以完美诠释，这正是肖邦音乐流传至今的重要因素。

　　肖邦不愧为第一位强烈突出斯拉夫民族气质的伟大作曲家。肖邦的音乐就像舒曼描绘的那样，“像藏在花丛中的一尊大炮，它向全世界宣告，波兰不会亡”。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肖邦的音乐激励着波兰人民奋起抵抗，华沙又一次起义了。起义最终虽然失败了，但波兰人民反抗法西斯的精神让希特勒丧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一定要把华沙炸平”，就这样华沙城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圣十字教堂也没有幸免。

　　安放肖邦心脏的瓷翁和纪念牌匾虽然早已被转移藏了起来，但1944年9月却落到了德国法西斯纳粹手中。他们没敢毁坏安放肖邦心脏的瓷翁和纪念牌匾，还煞有介事地举行了转交仪式。二战结束后，1945年10月17日肖邦逝世96周年纪念日，在华沙圣十字教堂举行了庄严的安放肖邦心脏的瓷翁和纪念牌匾归位仪式，肖邦纪念碑重新矗立在圣十字教堂，供世人敬仰。

　　五月的波兰鲜花盛开，在这个最美好的季节，我第二次来到离华沙54公里处的肖邦出生地沃拉。离我第一次参观肖邦故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美好的印象还在我的脑海里。一下车，肖邦故居新盖的纪念品商店和咖啡厅一下子映入我眼帘，我急忙走进肖邦故居庄园内。由于纪念肖邦的关系，故居内部进行了整理，庄园也进行了一番重新设计，盖起了一些新建筑。新增添的木质小桥，供游人休息的座椅，盛开的鲜花，使这里变得比以前更美丽了。

　　我在这里流连忘返，与肖邦雕像再次合影留念。因为是星期一，肖邦故居博物馆不开放，我就来到了柏洛霍夫圣约翰大教堂。1806年肖邦父母就是在这个教堂举行了婚礼，他们在沃拉的史卡尔贝克家族庄园居住了四年之后，1810年2月22日清晨6时，肖邦就在庄园的左侧厢房诞生了。1810年4月23日，肖邦在他父母举行婚礼的教堂接受洗礼，该教堂现仍保留着肖邦受洗的圣水盘和他父母结婚的纪念板。据该教堂记载，肖邦于1810年2月22日出生，后来证明是教堂的风琴师把肖邦的出生日期搞错了。而肖邦的母亲和家人总是在3月1日这一天为肖邦庆祝生日。

　　肖邦的母亲是史卡尔贝克公爵的管家，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喜欢音乐而且弹得一手好钢琴。父亲是一个热爱波兰的法国人，他是史卡尔贝克公爵的家庭法语教师。肖邦的父亲同样喜欢聆听优美的音乐，还能吹奏笛子，会拉小提琴。肖邦父亲在等待他母亲分娩的那一刻，尽然弹奏起小提琴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可以说肖邦从一降生就生活在一个充满艺术氛围的家庭。

　　肖邦出生时的史卡尔贝克家族庄园里的大多数房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遭到毁坏，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几经重建后的肖邦故居。肖邦的崇拜者，俄罗斯著名钢琴家、作曲家阿列克谢耶维奇来到沃拉，面对肖邦出生地破败的惨景，他积极奔走推动建立肖邦故居博物馆。在他的倡议下，1891年肖邦出生地沃拉建起了肖邦故居博物馆。1894年，又建起了一座纪念肖邦方尖碑。1918年，庄园被当地农民瓜分，树木被统统砍掉。1926年，肖邦之家挚友协会和哈切夫肖邦委员会将肖邦出生的左侧厢房和破败不堪的庄园买下，肖邦故居得以重新兴建，增添了钢琴、大量古董和家具，房子周围也种满了异国情调的植物树木。1931年10月17日，肖邦逝世82周年纪念日，肖邦故居正式对外开放。二战期间，肖邦故居博物馆的展品被盗窃一空，花园被毁坏。二战结束后，肖邦故居得到修复。1969年肖邦逝世120周年时，这里矗立起了花岗岩肖邦青铜像和肖邦半身雕像。2010年肖邦诞辰200周年时，肖邦故居进行了扩建和翻新，修缮一新的肖邦故居，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参观人流。

吴光参赞在沃拉与肖邦故居中肖邦雕像合影

　　因华沙大学离使馆不远，我已三次徒步前来感受这里的肖邦气息。肖邦在沃拉诞生几个月后，因父亲在华沙中学谋到任法语教师的职位，肖邦全家就搬到了华沙，从此肖邦在华沙生活了二十年直到他离开华沙，离开祖国。肖邦一家搬到华沙后，就住在今日的萨斯基公园里昔日的萨斯基皇宫北侧厢房，直到1817年的春天，因为华沙中学就在此宫中。1817年，俄罗斯帝国沙皇保罗一世之子康斯坦丁大公将萨斯基皇宫作为军事用地，肖邦一家不得不搬到了华沙大学卡齐米秀宫的右侧楼内。

　　萨斯基皇宫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破坏，现只剩下被炸毁的皇宫一角和1925年建起的无名烈士墓。现在这里是毕苏斯基广场，成了阅兵的地方。每到周日中午12时，这里会举行隆重的换岗仪式，吸引各国朋友驻足观看。肖邦曾应阅兵之需作了军队进行曲，只可惜这首进行曲没有保留下来。1817—1827年肖邦一家在华沙大学居住的日子，正是肖邦度过的最美好的童年、少年时期。

　　华沙大学后面的花园，被肖邦称为“植物园”，这里是肖邦童年时的游乐场，少年时经常漫步和读书的地方。肖邦的“植物园”依然保留到现在，我坐在肖邦曾经读书的长椅上，边读介绍肖邦的书籍，边欣赏着这里的药用草本植物和玫瑰，聆听着小溪潺潺声，仿佛置身于肖邦生活的那个怡然自得和浪漫的年代。

　　幼年的肖邦是个敏感、极富想象力的孩子，继承了母亲的特质，并受到父亲敏锐的判断力和逻辑观念的影响，举止高雅，从小便显露出对音乐的热爱。肖邦六岁开始学习弹钢琴，七岁时创作第一首波罗乃兹，八岁时登台举行第一次公开演奏，从此肖邦被喻为钢琴神童。他不断收到华沙顶级沙龙的邀请，忙于各种社交活动的演出。1825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到访波兰时，肖邦在圣三一教堂为亚历山大一世演奏。作为对肖邦高超技艺的赞赏，沙皇将一枚钻戒赠给了肖邦，后来这枚钻戒帮助肖邦度过了在巴黎最艰难的日子。

　　华沙圣礼会修士教堂与肖邦的关系密切，该教堂逃过二战厄运，肖邦在此弹奏的管风琴被完好保存至今。它是华沙最漂亮的巴洛克教堂，紧邻华沙大学，在肖邦的年代，华沙中学和大学的学生每到星期日必须到此作弥撒。1825年，肖邦开始以华沙中学学生的身份在这里弹管风琴，直到他离开华沙为止。肖邦弹管风琴能达到忘我的地步，经常是神父的祷文都重复了两遍，可肖邦弹的管风琴却还没有停下来，大家戏称他是“中学生管风琴手”。

　　1825年，少年肖邦考取了华沙皇家大学音乐学院，从师于该院院长艾斯内尔。肖邦对乐理、对位法、和声、管弦乐法、作曲法均不感兴趣，却利用空闲时间创作自己喜欢的曲子。《请伸出你的玉手》、《波兰曲调大幻想曲》及《克拉科维回旋曲》就是肖邦早期学生时代的作品。1829年肖邦毕业时，艾斯内尔院长对肖邦说：“你是天才，为人民写作吧！”。

　　在华沙音乐学院学习期间无疑是肖邦才华横溢的年代，也正是在这里他邂逅了声乐部学生康斯坦兹雅，肖邦青年时代最挚爱的人。康斯坦兹雅是歌剧演唱家，肖邦对她的爱却一直深藏在心里，从他《第二钢琴协奏曲》中能感受到肖邦对康斯坦兹雅的炽热情感，而康斯坦兹雅却在肖邦去世之后才知道肖邦深爱着她。

　　蜂蜜大街是肖邦最喜欢消遣的地方，他经常来到这条街上的书店，浏览群书，购买书籍和乐谱。这条街还有肖邦经常光顾的霍诺拉塔咖啡店，就在这里波兰的爱国人士组织策划了1830年的十一月起义。在这条街上，紧邻使馆旁边，矗立着波兰最高法院建筑。在肖邦的时代，这里是著名的国家民族剧院，1830年10月11日，肖邦离开华沙之前就是在此举行了他的告别演出。1830年11月2日，旷世奇才肖邦惜别了他的祖国，惜别了他度过美好时光的这片土地，惜别了他的初恋情人，踏上了不归路。

　　感受友情

　　我走在肖邦曾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肖邦的人生画面在我眼前不断地清晰起来，波兰的历史也随之更加清晰，从肖邦身上看到了波兰人民那种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通过走访肖邦故乡，我有幸结识了现在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让我感受着真挚的友情。

　　我走在华沙街道上寻找肖邦足迹的时候，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需要帮助吗？”有一天，我来到科学文化宫，下了车，发现这里太大了，光入口就有好几个。正发愁怎么才能找到我要去的入口时，一位老妇人就来到了我面前，先是用英语说“需要帮助吗？”接下来我们就用俄语亲切地交谈起来。她说见到中国人很高兴，兴致勃勃地讲起了五十年代她和中国留学生的故事。不知不觉中，她已把我带到了我要到的地方，然后才和我告别，去办自己的事情。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感慨到“波兰人民太友好了!”。

　　一天，我手里拿着介绍肖邦的书籍，走在华沙古城老街上，正边走边寻找街道的名字。这时有位波兰老人停下自己的脚步，用波兰语说“需要帮助吗？”然后就给我讲起了这条街的历史，二战时期德国法西斯如何在这里迫害犹太人的。为了纪念这段历史，墙上刻下了几行字。他还告诉我这里虽然叫新城，其实与老城紧密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他就进了一家小超市。他的话我不是每一句都能听懂，但大意明白了。我真庆幸自己遇上了这位老人，我真的很感激他，他让我更多地了解了书本上没有的波兰历史。

　　由于工作关系结识的波兰朋友，他们给我的印象都非常的友好。其中最让我感动的是74岁高龄的布兰迪斯老人。第一次见到他慈祥的面孔，我就感到特别的亲切。他和我谈起中国，话题滔滔不绝。他念念不忘五十年代苏联威逼要出兵波兰的危机时刻，中国给予波兰的宝贵支持。我更不会忘记这位老人，为举办中国展览，亲自翻译、编写波兰语介绍资料。这位老人举办中国展览，完全是义务自愿行为，无报酬。到各地办展览，住宿条件有限，有时甚至需要自己负担交通和伙食费，但这位老人毫无怨言，默默地为增进中波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传统友谊做着自己的贡献。

吴光参赞与波兰友好人士布兰迪斯亲切交谈

　　还有一位朋友也是我不得不要说两句的。我来波兰后的第一次出差，就是赴奥波莱参加中国民乐团在奥波莱的演出活动。此次演出是中国艺术团第一次在波兰举办“中国春节品牌”活动，在奥波莱演出两场，场场爆满。观众起立长时间为我艺术团精湛的技艺和优美的中国民乐热烈鼓掌，乐队返场多次，演出获得巨大成功。在那一刻，我被波兰观众热情的掌声感动了，我被他们对中国人民的那份友好情义感动了，我被他们具有如此之高的音乐欣赏水平感动了。

　　我更想说的是，此次音乐会的成功举办与一位常住在波兰的中国人有很大的关系。他叫孙英南，他为安排我艺术团到奥波莱演出做了很多工作，从安排接待，到演出细节的筹划，都花费了很多心思。我很感谢孙英南，感谢他为音乐会成功举办所付出的辛勤劳动。孙英南在波兰生活了十几年，在这里娶妻生子。他的儿子也来听音乐会了，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而那张面孔却十分俊秀，太像他美丽的波兰妈妈了。我望着孙英南俊秀的儿子，仿佛看到了他们一家幸福的生活。孙英南一家人，不正是中波两国人民友好的最好写照吗？

吴光参赞与孙英男（左一）和他的儿子合影

　　在波兰的日子虽才只有短短的四个月，但我已沿着肖邦在华沙的足迹走了一遍，有的地方还多次进行了走访。除此之外，我还不放过任何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居里夫人博物馆、哥白尼博物馆、密茨凯维奇博物馆、华沙起义博物馆、华沙历史博物馆、华沙老城皇宫博物馆。

　　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就自备水和小吃，带着随时拍照的相机，在肖邦走过的每一条街道中穿梭，有时可以走上4、5个小时，累了就在肖邦音乐长椅上休息一下。2010年是肖邦诞辰200周年，年初华沙街头永久性地放置了多媒体肖邦长椅。长椅用瑞典花岗岩制成，内置多媒体音乐播放器，人们只需触摸播放键，就能听到肖邦的经典钢琴作品片段。长椅上用波兰语和英语镌刻有肖邦生活轨迹的地图、所在位置的相关信息和图片代码，人们可以用手机通过代码从网上下载音频导游和肖邦音乐应用软件。在华沙，一共设立了15处这样的肖邦音乐长椅。

　　 我坐在肖邦博物馆门前的肖邦音乐长椅上，边聆听肖邦的《F小调叙事曲》边休息，此时此刻，我感到肖邦的音乐是如此的美丽。我置身于肖邦的故乡，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都述说着这里发生的动人故事。听完肖邦音乐之后，全身感到一阵轻松，起来继续走访肖邦的故乡。

吴光参赞与波兰青年在一起


吴光参赞与友好的波兰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