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前,当砂拉越校友在美里举办第二届全球南大校友联欢会时,我们曾到姆鲁(Mulu)国家公园观看蝙蝠出洞的奇观,今年9月在古晋举办第13届联欢会,我们也安排到姆鲁去。
上次我们住的是“统舱”度假营,男女各住一个大厅,这次升级了,入住双人房,度假村的四周是热带雨林,下面是潺潺河水,空气清新,置身其中,简直是世外桃源。
从公园入口处到蝙蝠聚居的鹿洞必须步行4公里的路程,这段路多数由细木板条砌成,宽度只够两人并肩同行,我们这群乐龄者必须小心向前,以免跌伤。
沿途有许多百年、千年古树,高入云天,树的种类繁杂,形状不一,至今我只记得铁树。好不容易才走到鹿洞,那是一个面积可停泊10架波音客机的大岩洞,从前土人曾在这里利用口吹矢箭的方式射杀鹿儿,后来成为蝙蝠栖息的家园,也成为砂州旅游收益的好场所。
洞里阴暗,必须依赖手电筒的微弱灯光引路,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上上下下地寻觅蝙蝠的踪影,始终看不到它们匿藏在何处,只有在入洞之前看到一只小蝙蝠也许体力不支掉落地上。也许是洞口和洞顶通风,洞内的气味不算难闻,驱风油也派不上用场。
绕了一周步出岩洞,坐在观台处的长凳上等待蝙蝠出洞,19年前我们是坐在草地上的,这次坐在长凳上就舒服得多了。大约下午5时30分,数以万只,甚至亿只的蝙蝠出洞了,它们像是有部落群的组织,一组又一组地在领导的率领下从洞顶飞上天空。
刹那间,它们以舞龙般的队型在天空飞,蝙蝠们很有默契地一组又一组地飞出洞,在天空形成壮丽的奇观,游客们莫不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夜幕低垂,我们这群乐龄游客沿着原路再走4公里的路程步行出姆鲁国家公园,在来回的路途中,在观台处,我们遇见的来自各地的游客都是年轻人,没有像我们这般年纪,不自量力的游客,回到度假村大家仿佛完成了一项壮举,相约19年后再来姆鲁。
回返古晋,导游阿杰说,他当了4年导游,从未带过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安哥安娣到姆鲁看蝙蝠出洞,他的同行也很惊讶,他说:“这就是南大精神吧!”
(摘自新加坡《联合早报》)